優雅的殞落|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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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大寫三:hunlo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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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讓我在你身邊熟睡

*涉及微量84話改寫(還沒看者建議還是別看

*手癌復健個





 

  不遺餘地、不留情面,一個肉體的碰撞悶哼之後又是漫天血舞。

 

  他怔神瞥見零落的幾顆牙,嘴裡劇痛甜腥的尖銳斷面與空蕩沒有一秒不是在點醒自己,這世間廣闊卻乘載不了任何一人的渺茫私慾。即便是他們這視死如歸裡僅存的一線機會。

 

  奉獻己身一直不得實現已無足輕重的渴求,此刻哪還有餘裕顧及那些情操大義,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沒人意識到由私心得證他還是個人,與常人無異、懷有願望的平凡人而不是喪失神智的怪物。

  何謂私慾?著重局勢為了什麼,為得更接近真相,同樣是為生,為多數人的生,其中涵蓋自己,那就不是私慾了?

 

  「我恨你…我恨你!」

 

  當初不曾說的都說了、全說了,也全都變了,星移斗轉,頃刻今非昔比。

  時至今日,與理想抱負漸行漸遠卻走到了盡頭,他們不約而同認為,當個喪失神智的怪物遠比一個為了執念活下去的人更為輕鬆。

  慷慨赴死與無人傳承的犧牲僅一線之隔。

 

  「想恨便恨吧。」心律飆高之後的沈寂說明,男人的話確實的入了孩子的腦海裡。

 

  當人類無法釐清現下的各個衝突點,那就只得選擇較好的,把損害降到最低,事實上不過出於本能的,我們會選擇下一個代罪羔羊以免個體逐一瓦解。天秤兩端擺上人命永遠不可能等值,不論是少數與多數的差別,或是價值而言,但同時,打破數字規則,一與一百是同等地位,取捨與否罷了。

 

  有些人注定要就此停留,而被命運選擇的生者則要肩負起一切繼續赤腳踩踏於荊棘,步履蹣跚,仿著前人的血印獨自熬過這漫漫長路。

 

  親愛的,這是你遲早要瞭解的,我很高興,我們在一樣的年紀時透析了煉獄的全貌。

 

  利威爾用力踏腳甩開了艾倫掙緊腳踝的手,眼見強奪遠去的冀望卻無法定義其為殘忍,因為從根本而論立場就是兩極,論什麼才是殘忍,是這世道最為無情。

 

  …

 

 

 

  「你們可真是…該怎麼說呢?挺亂來的。」

 

  「佩特拉小姐指這個嘛?」青年指著臉頰一處,女子正分次刷上粉遮蓋的微紅,那是上一回拍片搞的,說回事前,大家對於兩人決議要真槍實彈出拳以及挨揍完全無法苟同,確實情感流露最為真切,但不靠借位涉及肢體衝擊,對於靠臉蛋吃飯的演員們可是一大致命傷。

  當然,飛出去的牙齒是含在嘴裡的道具。

 

  「我早想抱怨了!就算有控制好力道…但為了幫你遮這塊浮凸可是要多耗時間的呀。」

 

  「抱歉啊…」青年搔首、莞爾一笑,面對一貫靦腆的掩飾,她拿他沒辦法,他偶爾會忘記不需要在熟人面前也用上那專應付公眾場合的營業笑容。這些年,昔日的陽光少年對比今日的首席巨星,鎂光燈薰陶下,少了年輕男孩的銳氣、添了幾分沉穩。的確,艾倫也不是孩子了。

  不用悉聽也清楚,那種用語是敷衍性的,過意不去也只是安撫人順服而非改變自身決斷,過激、摻有對完美的偏執,說他是狂人也不為過,也理所當然深深吸引了另一個異類。

 

  「記得之後請我和歐魯吃頓飯--」上妝完畢,她在青年頰上拍了幾個響掌「不好好凱你們倆一回我可不服氣。」

 

  「好的,佩特拉大姐。」青年乖僻地舉起雙手投降,昂眉調笑間正好瞧見抬高音量整頓大夥一邊往這走來的男士。

 

  「再10分鐘後開始--啊、艾倫,有事麻煩你…」

 

  「什麼事?德克先生。」來者心煩意亂,勞於片場奔波,一頭黑髮在隨手的抓饒後亂的更加像一堆蓬草。

 

  「阿克曼那傢伙估計又去休息而且睡熟了,你去幫我叫醒他。」

 

  「噗、導演大人親自過去人自然就醒了,輪不到我。」聽到稱呼,艾倫是不置可否地失笑了下轉而調侃對方。

 

  「你這小子又作弄我?!」奈爾這人一扳一眼,唯獨不知為何就怕當家演員,當然的了,誰叫他們天生不和「我有妻小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遵命,我這就去叫人起來,但“需要點時間”。」

 

  「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能把人帶過來就行…」奈爾無奈的撒手,撇除艾爾文那幾個煞星便是利威爾這個大魔頭處處刁難他。

 

  穿越攝影棚人流,在12月準備迎接後年一連串電影節的忙碌尾聲,各個片場最不乏的就是經理們的疲勞轟炸與團隊的唉聲嘆氣。

  在這樣外頭已是冰冷地流竄至脊髓的低溫,為有時不靠譜的中央空調添加休假在家時才會有的溫馨。

 

  「阿克曼先生。」扛著場器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向青年點了頭。

 

  「利威爾在哪?」

 

  「在黑牆那邊的沙發上。」

 

  「謝謝。」

 

  繁忙的時刻鮮少人會經過,也或許是特別遠離,利威爾以一種不太雅觀的睡姿整個人癱著,陷進軟綿凹塌,小裂縫露出棉絮、些許破舊的牛皮沙發上。沒甚麼光線,深色的座椅也就與那一區的牆面融為一體,更顯壓迫讓人喘不過氣。

  艾倫則輕手輕腳一下子接近到男人身邊,伏在扶手彎下身悉看,貓膩地磨過垂放在一邊的手,放上自己的臉頰摩挲掌心,接著捱在男人的頸窩。

  瞳孔倒映著利威爾的倦容,從繃緊的神情看得出他睡的不是很好,不過在艾倫藉機的撒嬌下慢慢緩和,熨平了內心潛在的不安穩。

 

  「這換作是別人我捏死他。」他醒了但沒有睜開眼,鼻尖依稀能捕捉到青年臉上化妝品的淡香。

 

  「可惜、是我,該起床囉利威爾。」艾倫在他耳邊輕聲,男人抬頭,睨了睨眼,眉峰皺的緊,一手在上頭揉按似乎不見成效很快又賴了回去。

  見狀,青年發出淺淡的哼笑又喚了幾次。平時高度的集中力與立即的情感投入本就讓人疲乏,加上畏寒的體質更令他犯睏,每回中場後就不見人影或是請也請不回來,盡管同台或是同在該製片廠,但時常能看見就算在不同棚,也依舊有人來請艾倫去把人拖回來的場面。

 

  「剛剛那個,再來一次。」他輕點自己的頰側,艾倫愣了幾秒輕笑,便跟著擠進利威爾倚靠的那一側,繼續原本鼻樑抵著對方下頷邊的廝磨。

 

  「對了,你剛說換作別人,那也是我要說的,哪個人敢這樣黏你我埋了他。」

 

  「哼、真可怕。」他的聲音裡頭依然夾雜尚未清醒的鼻音,努力睜著惺忪的眼維持意識,一直撫著對方臉頰的手終於來到那一處微腫「還疼嗎?」

 

  他感受到艾倫在懷裡輕輕搖頭,並小聲說一點也不。

  即使嘴裡塞了護齒,開拍前利威爾也不斷交代自己待會的拳路,叮嚀艾倫一定要緩衝,卻看即將挨打的人只是嘟唇在對方嘴上啄了一下。

  利威爾被打斷了一秒,看眼前得逞的人嘻皮笑臉不以為意,也只得紅著臉繼續婆媽。

 

  「毛片我看了,效果如何你猜?」

 

  「如何?」他揉著艾倫的髮頂問道。

 

  「拍出來的樣子簡直可以去離婚事務所了。」

 

  「我可不想真的和你離婚。」他牽起青年套有銀戒的那隻手,吻在閃著光亮的指節上,除了開拍時,任何時刻,他不會讓那枚戒指離開自己的無名指。

 

  「傻瓜,我只是為了拍得到位,你知道的。」

 

  他是知道的,他正是那位被執拗的堅持迷的神魂顛倒的人。

 

  男人像是沒睡飽似的,偏了偏頭露出一臉的困惑,但艾倫清楚那是假裝不懂的耍賴,靜靜看著他,任憑他什麼都不回答,薄唇默默在指節間遊走。

  艾倫知道每回要利威爾妥協絕對都是場持久戰,畢竟他老是纏著自己,他們會在STAFF來往的場合交換幾個吻,甚至放縱他的丈夫掛在自己身上。

  伴侶同台,關於這對形影不離的佳偶大家早習慣了那種沈浸兩人世界的嬌慣。前提是建立在,任何有關於利威爾˙阿克曼的麻煩都得靠艾倫處理。

 

  他的鼻尖蹭在青年的髮根,嗅著、吻著,漸漸將人蹭倒,本來仗著撒嬌來叫醒人的反倒先被攻陷。

  直到奈爾黑著臉走過來,狠瞪倒在橫坐在沙發上,艾倫懷中睡的發出細微呼吸聲的人,艾倫是加倍溺愛的,撫著利威爾的後腦將人護在懷裡。

 

  「抱歉、再五分鐘,再五分鐘就好…」他將食指靠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多半時候,艾倫無非是讓利威爾乖乖工作的大功臣,但以奈爾日益惡化的頭痛速率來說還是…太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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