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殞落|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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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逐魂

*20160812利艾日賀文

*馴鷹師利x貓頭鷹艾

*非人

*奇幻

腦洞來自去環球看到的小表演

 

 




  一長聲氣與唇摩擦出的尖銳鳴響後,碩大黑影滑過天際,披戴熾陽的榮耀之姿,猛禽飛回一名男子裹有皮革的臂上,振翅踏腳,高傲卻甘願為人馴服。

 

  「進度如何?」

 

  「沒問題,這孩子隔一陣子就可以回飼主那了。」佈滿痕跡與青筋的手背順著老鷹油亮的棕羽,鷹的背脊挺的直,但在男人手上又少了那麼點戾氣,變得跟尋常貓狗家寵沒兩樣,享受舒適的撫摸。

 

  愛丁堡一處高地園區主要屬觀賞、遊樂性質,與其他娛樂景點最大的不同之處是,同時也會接洽外邊的馴鷹。委託緣由多半是農場主人為驅趕害鳥偷食農作,因此將買到手的鷹送來此。馴鷹難度極高,卻也是高價位的課程,訓練的好價位就是兩千英鎊起跳。

 

  過往,在園區尚未有新血加入,課程方針依舊偏向臣服等於馴養,而非男人以締造跨物種之間的信賴為宗旨。

  利威爾向來不強硬,由於是飼主的委託,僅繫了牽繩,剩下時候都讓鷹群自由盤旋,慢慢培養牠們聽到哨笛就必須“工作”的概念,與臣服不同,這是對等的相處模式,當老鷹達成任務,自己就必須給予獵物作為交換條件。

  然而基本上,利威爾仍舊對於馴服暗暗地索然無味,如果是自己,照顧一隻動物將是陪伴而非將牠囹圄剝奪自由,不過那些猛禽是別人花錢栽培的,自己也不好多品頭論足什麼,更何況是靠這途吃飯。

 

  近幾日差不多就要和這一批的孩子們道別了,鳥類有僅次哺乳類的智能,但偶爾利威爾也會嘲弄自己這是不甘寂寞所致的自欺欺人,短時的相處,有感情的只有身為人類的自己吧?

  人類基礎需求為隸屬與歸處,而動物嚮往的則是我們掌控外的那片遼闊,離開自己麾下,還要回去應付自己原本的飼主,才不會有那可能去想念自己這位過路人。

 

  在往常密集訓練後的就寢時間,他披著毛巾坐在床邊擦拭,淋浴洗去了疲憊,也沖走那些不切實際的妄想,擰乾髮尾的水珠,瞟見浴室旁換衣間裡的連身鏡,對著鏡子裡邁入而立之年的自己相視而笑。

 

  深山的夜色更為深沈,在凌晨也比近郊更顯幽靜,若是人還醒著在桌前書寫記錄,甚至連園區外圍,走獸踩踏枯枝的斷裂聲響都能聽清。

  這夜的風稍嫌肆虐,窗也被震的作響但規律,直到變成了不小不大,正好是會將人喚醒的敲打聲…

  利威爾猛地睜開眼,淺眠令他困擾可也比一般人在面對突發狀況時快上好幾倍集中精神。他坐起身,立刻對聲音傳來的方向產生警覺。

 

  判斷不出是什麼製造出噪音的源頭,說刮來的枝枒拍打又過於輕微,偷兒準備預謀而入的撬窗?那只能說這是個還沒見過世面的笨蛋。

  他握起倚著木櫃的十字弓下床,過去園區的盜獵者該慶幸都是被幾個溫和傢伙逮著,只能說這可憐蟲運氣不佳,遇上的是自己。

 

  來到窗邊,他緊貼牆面,抬手輕掀簾幕的一側,原本扣在扳機上待命的指立刻就鬆了。

  放下武器、卸下方才緊繃的戒備,簾幕唰啦一聲完全被拉開,而玻璃外的窗台,伏趴了一隻受傷的貓頭鷹。

 

  隔著一層屏障,利威爾傷腦筋的環視周遭,最後小心將窗戶打開。看那樣子,翅膀似乎有輕微骨折飛不動了,狀態也有些虛弱,微微閉著眼瞼,撐著僅存的力氣拍打著窗戶,勘查傷勢的途中,他被月光所反射的一個晶亮物體吸引目光,羽毛豐厚的脖子上掛了個小小的金色翅膀,他伸手想將物體看清,不料一接近,在看到逐漸籠罩的黑影貓頭鷹猛地張開翅膀威嚇,只可惜一邊只是呈現歪斜的角度,不斷顫抖。

  男人嘆了口氣,忍著小傢伙掙扎的在手上啄出一個個小血孔,使勁捧起安置在房內的軟墊上,他不想給受傷的小動物捆鳥喙,只好換作將膠帶纏在自己的指頭上,仔細固定身軀不讓貓頭鷹亂動,先給明顯外傷的部份消毒,果然當酒精碰觸到時又引起了一陣劇烈的騷動,震的擱在一旁備好的醫療用品東倒西歪、掉落於地,你來我往,總算做好了初步處理,接著在上夾板固定又是一段死鬥,果然保有野性的就是不肯乖乖聽話。

 

  「安份點--」利威爾除了鮮少碰到的麻煩老鷹外難得如此大聲喝斥,小猛禽被這麼一叫抖了一下,黑汪汪的大眼睜的渾圓,脖子後縮凝視利威爾,身體也微微顫抖著。由手傳來的訊息與眼前的光景讓人莫可奈何「乖、別害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深知動物聽不懂,但依然堅持要以人類的語言兼動作配合傳達,順著貓頭鷹的軟毛分散注意,以自黏膠帶將夾板包裹幾圈、固定傷部,利威爾的動作很輕但俐落,很快,骨折的翅膀處理完畢,灰頭土臉的貓頭鷹則睜著牠雪亮的大眼,瞧著自己被包紮固定在身側的羽翼。

 

  「做得很好。」他以指順了順小傢伙的頭和鳥喙,稍加施力揉著直讓牠舒服的瞇眼,在準備要用毛巾包覆避免失溫,這才發現剛才想看仔細地金色小吊牌上有細小的字,EREN。

 

  「看來…明天還要幫你回家吶、艾倫。」

 

  牠有名字,原來也不是自由的孩子,不知是哪丟失的,之後也得聯絡地方巡警,並向林務局報備。

 

  起先兇猛的小東西似乎是因為剛受傷又遠離自己熟悉的環境而慌亂警戒,隔天休憩過後狀態完全改變了,變的溫馴的多,看在牠總算不反抗,利威爾終於著手那從昨夜就看不慣的,羽毛上沾附的汙泥、塵土。

  他在洗臉台放水,將受傷的那一片包上防水套,另一片則仔細搓洗,包含背部的長羽和腹部的絨毛,看躺在掌上被泡沫搓揉的挺享受的樣子,對比昨夜那些手上的暗色結痂,不禁令利威爾失笑真是好打發的生物。

  以乾淨棉棒清理好耳洞、鼻孔、眼角,他放艾倫暫時在溫水上玩耍,隻手撐在台邊勘照,看牠開心地以爪和完好的一邊翅膀划水,沒了不安起伏。差不多要將貓頭鷹抱起擦拭,卻在出浴時抖了利威爾滿身的水。

 

  在偏北山區,為避免鳥類失溫,利威爾換將牠安放在熱水袋上充當軟墊保暖,先以針筒餵水觀察怕有內傷,好險並沒有任何吐水跡象,確認進食沒問題便直接去取了點平常給老鷹的食糧。

  他特地挑了幾隻體型較小的野鼠,拎住尾巴往放置在地上的鐵盤敲死,慢慢投餵,看牠進食的狀態正常,早上10點的課程便帶著艾倫一同出了房門。

 

  「艾爾文,最近的搜尋名單叫出來給我。」走進開了溫暖空調,滿是些小寵物的辦公室裡,他朝正在盯著電腦敲打鍵盤的男子出聲,驅趕開攀在置物櫃上頭的棕鬣蜥一邊翻找檔案夾。

 

  「你要看那做什--喔、這孩子是?」原先專注於螢幕的藍瞳落到了乖乖停在利威爾肩上的飛禽,面對突然出現的可愛生物,男子嶄露喜出望外的笑顏。

 

  「問題原因。」他隨口應答,安撫一時看到太多人而往自己脖子閃躲的毛球,不一會,更讓艾倫驚嚇地縮起脖子的高音頻叫聲由遠而近。

 

  「利、威、爾--那那那、不是超少見的小型梟嗎?!借我看看!啊噗--」

 

  「收起妳的大嗓門給我離牠遠點、韓吉。」遠遠地,看著張牙舞爪口水都快流出來的狂熱研究員,利威爾一掌就按上女子的臉,掐得對方只能發出嗚嗚的悶音「這傢伙昨晚停在我的窗前,身上還有吊牌,估計是哪戶人家不小心飛遠的,幫我調一下最近的紀錄,如果沒有就公告。」

 

  「我看看……如果書面資料那裏也沒有的話,近幾個月都沒有這隻貓頭鷹的協尋啟事,也有可能是這幾天發生的。」艾爾文盯著幾個彈出的視窗一一掃視,確定沒有紀錄便傳了封郵件給當地林務局,接著起身拿著手機來到利威爾身旁。

 

  「乖喔,別怕,給你照個照片,這樣才能早日回到擔心你的主人那。」聽著艾爾文輕聲,卻也對湊近的黑亮鏡頭生畏,利威爾一面以溫熱的掌心安撫,將臉頰湊近貼著貓頭鷹蹭。

 

  「好了,接著呢?你不先把牠安置在房裡或是鷹棚?」

 

  「不了,我帶著就行了、不影響,況且沒在我視線範圍內,我怕牠被那些大個欺負,等下再多幾口子麻煩的也是我。」

 

 

 

  爬上緩坡,艾倫也隨著男人邁開的步伐於停留的肩頭顛頗,收緊抓牢的爪子微微透過衣衫接觸皮膚。來到草場,出乎意料地,在面對米克臂上的巨型猛禽,牠沒有退縮反倒睜著晶亮的瞳展開一邊翅膀對峙。

 

  「齁、不怕嘛。」

 

  「那就是走失的小公主嗎?」剛才艾爾文已經先跟米克通過無線電聯繫,看來已經知會過了。

 

  「經你一說我才想起,我還不知道牠是公是母。」艾倫受傷根本不方便探查性別,況且在驚魂未定的當下去撥開牠兩腿間的絨毛大概會被小傢伙咬的遍體鱗傷。

 

  「看那毛色和樣子,也挺適合你不是。」

 

  「Fuck you.」

 

  「哼,鬧好玩的,上工了。」

 

  利威爾走近棚子,引出裡頭的幾隻巨型鵰,拉住牠們的牽繩來到至高點給予指示放飛,接著在數分鐘後回收牠們叼回的假餌作為交換,換取男人手中的稻穀飼料。在幾輪的重複動作後,食物會更換成較大的田鼠或野兔,日課大約進行個三到四回,鷹群也差不多吃飽了便將牽繩於木樁繫緊,放任盤旋。

  利威爾靠坐在圍籬邊小寐,聽見身旁的低沉咕咕聲越發響亮,睜眼瞧見艾倫好奇的盯著那些無限綿延至高空的細繩。

  會不會是也害怕著回到主人身邊後,自己有一天也會像那樣被綁著呢,現在給牠看,或許多少能適應點;受點傷,說不定也是換得這僅有的,不用被腳鐐鏈住的命運。

  這麼想著,利威爾點點牠的額間,如果可以,他似乎有點不想將艾倫送回原飼主手上。

 

 

 

  艾倫復原的很好,利威爾會輕輕捏著牠的羽尖將翅膀緩緩展開,直到可以順利拍動,並在房內緩緩飛行,也依舊沒有任何協尋的來電。

  一個月後,他們都快懷疑那塊金色小吊牌的意義,難道是棄養?總之伴隨各種臆測,艾倫也已經恢復到基本的狀態,不算絕佳,但足以令利威爾不經意犯了訓練員的毛病,要牠從遠處飛上自己的手臂。

  半年過去,團隊已經放棄了飼主來尋回的可能性,而利威爾則開始考量野放的時機。

 

  離別總會來臨,艾倫跟園區裡的動物們和委託對象不一樣,牠是自由的。現在重歸自由,他將牠抱了出去。

  來到艾倫也已不陌生的草場至高點,利威爾拔下一直繫在牠脖子上的金翅膀,人類賦予的名字將不在束縛牠,這些日子灌輸的馴化也不能覆蓋牠的野性,鳥兒與人類不同,牠們屬於天空。

 

  「去吧,別再受傷了。」他輕輕使力將艾倫推送出去,順著力拍打羽翅飛翔,在月光底下,他凝視那抹逐漸飛遠的身影。

 

  他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間,腳踩垃圾筒的踏板,手中的物品卻遲遲無法扔進去,那只是人類該死的虛榮心作祟,自以為是的豢養,再自視甚高的遺棄,有什麼可留戀?但看著上頭的刻字,怎樣也捨不得…

 

  握緊了那不知從何所起的名諱,利威爾闔上了窗,重新將簾子拉上,拉了嚴實。

  明月狡黠的那夜之後,他的夜晚回歸過往的靜謐,除了深山裡的細微蟲鳴,便是夜最深沈時的死寂圍繞自己。

 

 

 

  幾回的馴鷹日課他有數次走神,例如忘了計算引出棚的老鷹數量,配了不夠的食料。

  雖說短暫的失常不影響整體,也不會讓老鷹對這約定俗成的程序狐疑不解,但論及個人的約束,這簡直是不堪入目的失誤。米克看他狀態每況愈下,便要人休息幾天。

  就韓吉的說法,利威爾像個活死人般的魂不守舍,直至某個夜裡,意外的,那隻令他魂牽夢縈的貓頭鷹飛回來啄他的窗,嘴裡叼了隻幼兔,在進入屋內後吐在利威爾的手上。這行為稱之為換餌,基本上是要藉由人為訓練才會有的契約行為,也正是,利威爾平日對鷹群反覆做的動作。

 

  這意味著什麼利威爾本人是再清楚不過。

  在他隔日快步奔向韓吉,頂著那付看不出情緒但明顯精神起來的態勢說著艾倫回來了,並破例讓韓吉摸了一分鐘,米克擾擾脖子對艾爾文翻了個大白眼後繼續整理手頭的簡報叨唸。

 

  「說適合還真對一隻公貓頭鷹疼愛萬分…你就單身一輩子吧。」

 

  後來艾倫定居下來,但利威爾不打算給牠綁繩,牠回到這是出於自己的意志,高興何時離去也是權利。

  某日午睡,他感受到自己的嘴裡被強制塞進了某種東西,一股難以形容的血腥味頃刻蔓延,他振起身立刻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那是塊撕扯下的老鼠生肉,而罪魁禍首正站在床沿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那是飛禽的一種習性,會把牠認定為不錯的食物分享給自己的愛侶…

 

  他忽然想起N久以前,金髮男子調侃的,與自己般配的小公主。

 

  「Fuck you﹐Mike…oh…gosh……」他抱著馬桶大嘔特嘔,用僅存的力氣嘶啞咒罵,一旁的小傢伙則依然叼著剛才和著唾液濕漉漉、殘留血絲的肉塊,在頹坐在地的男人身後探頭探腦,等待下一次示愛的機會。

 

 

 

  突如其來的大雨讓遊客紛紛湧進能夠避雨的建築,而他無聲無息帶著艾倫來到休息區,大家正好都還滯留在躲雨的哄鬧中沒得留意,正是他們出場的絕佳時機。

 

  「準備好了嗎?我們出去囉?」衝著肩上的小猛禽說話,原本還在對人群東張西望被低沉熟悉的嗓音吸引轉過頭,牠銜住利威爾的髮絲輕輕拉了下回應,男人微笑的領著小猛禽來到建物中央,振臂示意艾倫跳上眼前的木檯。

 

  沒有任何開場台詞,也沒有廣播提醒即將開始的演出,這是一種貼近觀眾的即興表演,重點在於肢體動作,以及人與物種的親近。

  他先給站在高台上的貓頭鷹梳理羽毛,做些沒有特別涵義、就是一般飼主與愛寵親暱的寵溺動作,這樣沒有排練的演出漸漸捕捉到細碎的目光,先是幾名大概是假日一起出遊的女孩子看向這,接著是對小動物滿懷好奇的小朋友、坐在靠的比較近的長椅上的長者們。隨著人聲鼎沸,很快大家便投入在這種閒暇中的近距離觀賞秀。

 

  「效果似乎很好吶…」點了點艾倫的眉心,牠安適的瞇起眼,利威爾湊上前,艾倫像看見嚮往的人急不可耐往前探頭蹭著,他們互磨鼻尖,偶爾他會埋在艾倫腹部蓬鬆、觸感柔軟的絨毛裡。

 

  這個安排的啟發點是在前些時候,利威爾慢了半小時才出現在草場,且米克看見他時頭髮還是濕的貌似剛洗過澡,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小猛禽對自己的恩人發了情,男人是在臉上滴著鳥類滴滴答答的白色液體的早晨中清醒…

  聽聞利威爾這無分老幼、男女通吃,甚至到了魅惑眾生境界的事蹟,不顧對方黑著臉隨時會衝過來拳腳相向的可能,米克捧腹大笑,笑的岔氣一邊建議這可能會是個不錯的賣點,希望利威爾帶著小型梟出演,但他當時是完全不理解米克列舉出的幾點特色,一人一鷹卿卿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哼、真是個愛撒嬌的傢伙。」話說的清晰語氣不重,觀眾聽清配合演出的話語,卻也是利威爾對於這隻默契十足的小夥伴的愛語。

 

  「Honey , 彎個腰好嗎?」聽到指令,加上掌心覆在艾倫背上,牠乖乖的壓低身姿,給利威爾親吻牠蓬鬆的羽毛。

 

  抬頭,貓頭鷹伸出暗色的舌舔過利威爾的嘴唇,聽見周遭瞬忽的鼓譟,自己也探出一點,艾倫則對自己的舌尖以牠小小的鳥喙又咬又啄的,是有點疼好在力道不大,為了當月業績盡份力,也只得強忍潔癖、內心不斷默念至少是艾倫。

  啊,一時忘了還有低年齡層觀眾。總之在表演結束後,對於觀眾的熱烈迴響以及幾日下來明顯增長的人次,利威爾依然不懂跟寵物相親暱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回家多疼疼自己的狗狗貓貓們不就得了?

 

  「你說是吧?艾倫。」盯著電腦螢幕觀看積累的疲勞令他後仰靠上椅背,伸手抓饒那個毛茸茸的腦袋,艾倫正開心地撕吃著不知從哪叼來的小野兔,看著牠吃得滿嘴污血,終是讓利威爾不耐煩的拿過乾淨的布稍嫌粗魯的給牠擦嘴,惹的艾倫發出嗚嗚的啼聲抗議。

 

 

 

  無雲的一天晚上,月明星稀,那一大輪冷白掛在中天,銀輝灑踏整個草場,當利威爾疲倦的從辦公室回到房內,本打算洗澡卻被眼前的景象釘住無法動彈。

  月光一併照亮自己的臥房,但令他震驚的是淨白的床單上,有一個人在那。

  他不敢相信眼睛所見,或許是自己太累了,但他甚至無法定義眼前的是否為人。他無暇顧及他珍愛的貓頭鷹不見了,眼前的人有一頭棕色短髮,晶亮的碧璽瞳眸,身後甚至展著一對漂亮的羽翅,人類會有翅膀?這要傳出去就真要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利威爾想要靠近他,可發現每走一步,步伐有如背著鉛塊那般困頓,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發聲,像有人把自己的聲帶擰斷了,快喘不過氣,腳步震顫。

  光裸的人跪在床頭,看上去大概是十五、六歲那般年紀,當他好不容易走近床沿,利威爾立刻就像斷線的木偶不支倒地,倒在少年的腿上。

  男人莫名暈了過去,而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則慢慢撩開遮蔽利威爾臉龐的髮絲,動作極其溫柔。

 

  「謝謝你那麼疼我,讓我的羽翼變得豐滿,羽色變得好看。」他撫著利威爾的臉龐,仔細端詳這位人類男子,接著牽起他那隻馴養所致傷痕累累的手,闔上眼,輕柔的吻了吻「對不起呢,當初,還在上頭留下傷口…」

 

  他說,巨大的兩面翅膀悄悄的收攏、包覆緊摟在懷裡的男子,摻雜佔有與依賴。

 

  「別把我送走,好嗎?我想跟利威爾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他不需要那無邊無際的遼闊,只要是利威爾在的草場與舞台,那便是他所擁有的天空。

 

 

 

  他做了個甜美的夢,內容光怪陸離,卻無法讓他就此認定是件壞事,在迎接撒入眼縫的破曉金輝,舒展筋骨,側過頭映入眼簾的是艾倫又叼了幾隻老鼠放在自己的床鋪,他有些無奈又舒心的笑,伸過手搓揉那額間的軟毛。

  而日後,那緊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逮住機會就想把獵物往自己嘴裡塞的示愛戲碼仍經常上演。生活多了點麻煩的甜蜜負荷,真的不是件壞事。

 

 

 

 

 

 

 

 

 

 

***

本來要寫後來遇見帶著巨型鵰Levi的年輕馴鷹師艾倫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還是跨物種比較萌

我註定每次利艾日都要寫非人系了吧

 

1.部分劇情與考據(主食與跨物種發情)參照《我的貓頭鷹寶貝》一書

2.已盡量考據細節,但請不要全數當真,畢竟珍禽異獸不是我們隨便可以接觸、試圖飼養的

3.貓頭鷹又名逐魂鳥

4.利威爾被艾倫射了一臉

5.利威爾不解的賣點叫做賣萌,經日後韓吉解釋他依然不懂

6.利威爾單身一輩子




當時猝不及防被閃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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