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殞落|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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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大寫三:hunlo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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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水色

*瑪莉蘇文注意

完整的夢境拿來寫,文筆0,湊合看湊合看

 





  每個人或多或少,內心都會有個特別的人吧?

  我喜歡這個人,即使他完全不想多看我一眼也無所謂,即使,他不喜歡我也沒關係。

  只要能夠擁有注目的機會就好,只要能有這資格就好。

 

 

 

  人也多少有一兩個音樂上尋求的慰藉,我也不例外,只是我喜歡的音樂類型偏離主流。那是個,屬於表演藝術型態一環的搖滾團體。

  由僅僅三人結成,在他們還是地下樂團,擠在小小的live house演出時我已是忠實聽眾。

  要說到我一輩子都會清楚記得的畫面,便是與他們相識的那一刻。

  我在秋葉原用好不容易存來的零花購入了人生第一部電腦,10歲的我扛著比我大的精密儀器有些吃力,就在我行經一家二手電視收購,我鬼迷心竅的停下腳步。

  現在每每想回頭,要是當時餘光沒有捕捉到,我沒有不顧下一班車即將到站的時間,我一輩子也不會瞭解,音樂,竟然會是一個我完全想像不到的領域,在我踏入,我才知道它是耀眼而灼熱。

 

  隔著陰極射線管,有些黑白雜訊影響的螢幕,我盯著店家隨意連線播放的音樂MV痴迷。

  看不清全容的主唱,嘶聲賣力,頸子上的筋絡浮凸,激昂或是悶熱的汗水沿著線條滑下令我目不轉睛。

  當時還小的我,沒有想過要去釐清那是純粹的崇拜還是幾近狂熱的一見鍾情。

 

  「那個,不好意思,請…請問…靠近窗邊的,那台電視裡正在放映的團體叫什麼?」我還記得我為了下定決心詢問店員在外頭預演了好幾回才鼓起勇氣踏進店內。

 

  「No Name。」

 

  「啊?」

 

  「我說No--啊啊不是啦!我知道了、我沒唬你,No Name,是他們的名字。」他抬手指了指我的後方,矇眼的主唱正好高歌到曲目最巔峰的部分,嘶啞的吼音穿透老舊的音響撼動我周遭的空氣、滲透我的毛細孔。

 

  「非常、謝謝您--」我所有的話語仍舊顯得心虛、結巴,找不到接下去的輟辭,我含糊又慌張地離去,但當時,我是真心感謝這位願意告訴我的人,那時的顫抖說不定並不是緊張,而是我未曾感受過的興奮。

 

  夏季的夜晚悶在房裡組裝好不費什麼腦筋的基本配備,使用新電腦的第一件事是,搜尋了NoName的一切資訊,反射在我瞳孔中的是他們主流出道的第一張專輯,然後,為回饋粉絲的支持決定在發源的小酒吧舉辦小型的感謝演唱,時間在下禮拜。

  他們走進我生命裡的幾天後。

 

  --也許,的確是簡單的、相當小兒科卻又深沉的一見鍾情。

 

 

 

  毫無預兆的一年,他們以攻入武道館演出一舉成名。倒不是威震山河的磅薄氣勢,而是低調的豪氣干雲。

  一直都默默無名的地方樂團突然攻陷最高殿堂在音樂圈投下一發震撼彈,粉絲蜂擁、銷售量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不只是超群的實力,當然還是No Name那獨特造型拔群。

  你說神秘?那是一般粉絲追求的普通感官。

  我想,神秘感對我來說反而較沒特別的意義,還有,那一年我著實失落了好一陣子。

 

  太多人,知道你了。很開心,也很難過。

 

 

 

  忘了說,現在我18歲了,大學一年級,打工仔。

 

  就學時期的我家裡並非吃緊,只是原木書櫃、床鋪底櫃內與日俱增的收藏該是自己出力妥當,我做過不少工作,大致是以能夠塞滿課餘時間,能做多少就多少的程度為依據。

 

  前些時候,新工作的錄取通知下來了,是知名的私人景觀餐廳,店家以營業到深夜為名,為的就是抓準那些政商名流需要隱秘空間的心思。

 

  不知該說老天特別眷顧我還是特別折騰我,No Name,我最愛的樂團也將這裡列入了live之後聚會慶功的其一地點。

 

  

 

  最一開始,我曾問過他:您還記得我嘛?他是瞧了我一眼皺了眉頭。

  我頓時明白,永遠搶在舞台第一排的VIP席不一定就代表你們之間的距離只剩那充滿掌紋的鐵杆。

  好不容易見到的,只會在對眼的剎那又以百倍速被現實拉開距離。

 

  就如他所唱,在王者面前只有下跪的份,無法高攀,他的歌似是昭告世人莫妄僭越,我順從的卑躬屈膝,就算如此,也足夠滿足了。

 

  「辛苦了。」我仍舊不怕死的在花園的圍籬旁,保母車就定位團隊全體下了車,我為他們拉開鐵門向他恭敬的微微敬禮,然後如期的被賞了一記狠瞪。

  投射過來的冷冽目光令早已做好準備的我依然不免顫慄,這讓我相當清楚,這種行為無非成為一種困擾。

 

  "不要想奢求從我這得到什麼。"這是那個眼神傳達給我的。

 

 

 

  不只是演唱會的前後,偶爾是團練結束的,Levi桑會與另外兩位團員一同來這小酌,不變的是加上那幾個多餘的黑衣大個兒。

 

  我想我的行為裡開始摻雜自暴自棄,明知只會造成更多負面印象,卻越發大膽起來。這回是想要塞給他手工點心,礙於食品安全方面的問題,理所當然被人員擋了下來,禮物等同沒收的落入了staff的口袋,不過不打緊,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完全沒有經手,沒有品嘗到都沒關係,要的只是他親眼目睹是我送給他的這個效果罷了。

 

  送出去了,大概也更加煩人了。可遊走破滅邊緣的我卻屢試不爽。

 

  我不比一般粉絲幸運,但擁有他們無法得到的,我知道那隱藏在繃帶底下的真實面容,他喝酒微抿杯緣啜飲的樣子、疲憊的搓揉眉心的動作,能夠看見他休息時輕鬆的一面,要比舞台上那位威風凜凜的主唱大人親近的多。

  感覺上。

 

 

 

  不過,小幸福也無法24小時都支撐著我。

  這天沒看見Levi桑,確實,最近一場的live是在2個月前,再上次是半年前,上上次…我是沒有一場缺席的,但漸漸的,我止不住開始思考我是不想錯過還是想確認他的眼中是否有我的身影?

  再後來我不敢想了,有的時候,位在前排的我還希望他永遠別看見我,看見如此平凡的我用著低俗的曖昧目光凝視他。

 

  沒有演唱會的日子只有官網上一則一則釋出的預告消息,單曲、寫真、預售、店頭、公演序…除了絲毫不漏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填補等待之餘的空檔。

  日子缺少寄託,心緒也不順遂起來,就連周遭一切好像也要一同嗤笑你這可憐蟲一樣。

  不解那麼需要打工換取資金的家人、看不慣出席率與對學習目標漫無目的的師長、不懂這種熱誠出言調侃的死黨、過度擔憂負荷的青梅竹馬…

  現階段,有傲人的成績不就好了?踩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頭上後還要什麼?

 

  好像不打算自己也浸淫一成不變的社會型態就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緊接著理智線就在那毫無預警的觸碰下,輕而易舉的一下子就彈斷了。

 

  外場的騷動估計是到非常嘈雜的程度才會使老闆慌慌張張衝上前吧。

  他一把將我從客人身上拔開,被我摁在桌面的人立刻直起身大吼。記得他是知名集團的新生小模,在我眼裡最最不入流的那種,吵嚷著會有剛才的事端也該是我開心有那本事。

  是哦,給人無端揉了把屁股我也該感到榮幸的話。

 

  事實上他的話語我沒聽進去,大概看了幾個口型後我又再度撲上去大打出手,直到我的上司將我支開責罵,再換張臉的奉承那位全以銅臭鋪墊未來光景的下三濫,我用能蓋過那噁心諂媚口吻的力道甩上門。

 

  「你一個男孩子在意這種事做什麼?站住!耶格爾--」

 

  在廚房那薄薄的合板之後,我還聽得見那蠢貨老闆的謾罵,但隨著那些什麼要舉發我們的宣告咆哮,我越漸不爭氣的難受,想著自己果然完全身在一個與Levi桑不可能交疊的愚蠢日常,如此庸俗,還會跟著大起大落,笑話。

 

  視野模糊之際我已經走到了花園裡,不甘心待會兒進去給人看著揶揄,這紅腫一時半刻是消不掉了,越是這麼想,像是好不容易覓得一個出口似的,眼淚如同傾倒的流個沒完。

  雙手胡亂地擦拭,抹開淚漬混著鼻水把情緒搞得更加心煩意亂,以致我完全沒注意到,素來只有保姆車會行經的後院,鐵柵欄不知何時敞開。

  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拂上我的臉頰。

 

  「別哭了。」

 

  溫熱的掌心捧起我的臉讓我抬起頭,指腹抹去了我的眼淚,我看見對方伸舌舔舐跟著染濕的指頭,接著從我身旁掠過,揉了揉我的髮頂進了餐廳。

 

  是Levi桑。

 

  剛剛他就已經進入視野裡了,但反應卻延遲了好幾倍,那行為超出我腦袋的處理機智。

  然而神奇的是,剛才撲簌簌掉個不停的眼淚就這麼消停了。

 

  一般,不會做到這樣吧?陌生人的眼淚,舔下去什麼的…很髒的啊,那個崇高形象的Levi桑…

 

  獨佔知曉他真面目的福利也相當久了,卻奇異的直到今天才聽清Levi桑的聲音,平時的、真切的,有別於演唱時的爆發力與高昂,他的聲音原來如此低沉,是透著一股慵懶、宜人的黯啞。

 

  如果那年那天我沒有停下腳步,我就不會知道他有震懾那些灰濛生活,使一切鮮明的能力。

 

  如果是Levi桑,大概會說去死吧,腦袋裝大便嘛,一群肥豬之類的吧?

  我自然的輕笑出聲,把原本顧忌的紅眼框忘的一乾二淨,脫下制服整齊的摺疊好。

 

 

 

  "我要離開這了,不會在這工作了,雖然之後看不見Levi桑,但事實上好像也不影響,畢竟演唱會我都會去的,大概是想向您報告一下,謝謝您的照顧。"

 

  我將簡單的幾行話慎重的以標準格式寫在信紙上,封於制式牛皮信封,百般懇求人員能夠交給他,但我依然是帶著他有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我由衷的感謝,以及他這個人之於我的重要性離開了現在彼此熟知的一切。

 

 

 

 

 

  充滿樸實味道的店鋪窗邊湊巧有一棵山毛櫸,我常在金黃的落葉被風吹得紛飛與手邊一杯一杯等著拉花的濃淳咖啡度過午後。

 

  木門上的搖鈴打響,一雙平凡無比的運動鞋踩進店內,配上看著就是一位路上會擦身而過、正在慢跑健身的路人裝束,兜帽裡被陰影罩著的部分居多卻仍然讓我停下了手邊的工作,連招呼都忘了。

 

  他穿著棉質的黑衣黑褲,一身的黑,在他拉開兜帽,一隻與之呈對比的小白貓蹭著他,我看他將幼貓溫柔的抱起,抱在懷裡,那是店裡的小公主。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付墨鏡,卻不會讓我認不出那雙鋒利和主人性子截然不同的眼神。

 

  「一杯藍山。」

 

  「…是、是的,馬上來!」我有些愣神,慢了幾秒才答覆他,然後開始動作。

 

  開放式的吧台讓我能一邊處理菜單一邊觀賞每天來往的店內景象,包含,享受此刻。

  在櫃台裡的我暗暗欣喜,望向逐漸洪亮又撒嬌的幼貓鳴叫,看著牠們一隻隻圍繞在嚴肅男人的身邊,接著試圖沿著褲腳爬上去,而在他忙於應付這群小搗蛋,小公主已經攀過肩膀定居在兜帽裡了。

 

  「喂,幫幫我,小傢伙們太纏人了…」

 

  「好的,就快沖好了,我這就來。」我的聲音裡挾帶明顯的笑意。

 

  那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Levi桑此般無奈、無法招架的神情,端著白瓷來到他身邊的我,在看見小奶貓巴著他不放的景象,開懷的失笑是多麼的狂妄、多麼的不可一世。

 

  「您的藍山。」我強硬的不顧幼崽們的抗議,在那一聲聲咪叫當中Levi桑總算能夠騰出一手拿過飲品,他握住杯緣,深色液體上方飄散的白花由他的虎口流漏。

  美好的靜謐時光,有了動物、有了咖啡,就欠個點綴的甜品,我想我們大概有同樣的想法,所以他才會突然對我說出那樣的話。

 

  「餅乾別做那麼甜,常吃的話會倒嗓。」

 

  他是我心中一個佔有特別地位的人,而我,也很可能是他眼中最特別的一位。

 

  「工作別找太晚的,那些龍蛇雜處的地方不安全,尤其是你這種臉蛋,你在這裡打工就很好。」

 

  「嗯…好…我知道了。」

 

  …請別再說下去了…因為,我可能真的會不可一世起來…

 

 

 

 

 

  生活上的小細節有了些許轉變,來店裡的只會有Levi桑一個人,他貌似沒告訴其他人這件事,連過往的黑衣人都沒跟著,當然,我也想過他們可能在哪邊待命的可能性,不過卸下裝扮,本人也足夠低調,沉默寡言、舉止堪比古典貴族的他,沒有對遮去顏面時就觀察入微是不可能把兩者聯想在一塊的。

 

  他把小公主取名叫袋鼠,對於萬人之上的主唱大人,寫過多少讓我為之傾倒的詞曲卻取出意外蹩腳的小名也成了我獨佔的,Levi桑可愛的一面。

 

 

 

 

 

  「眼裡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好嗎?」

 

  開始飄雪的季節,在山毛櫸逐漸被雪白的絨花覆蓋,一個我如一忙著抓下不斷往Levi桑身上爬、鑽進衣服裡的貓崽們的日子,他拽住我的手腕,率先跨越了長達十多年橫越在主唱歌迷之間的鐵杆。

 





***

最近重新沉迷遊戲打到一個不可開交的程度

生賀岌岌可危

手癌近在眼前

不用動手,我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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