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殞落|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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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Destructive love

*點文  @純純  指腹為婚

*ABO 雙A

*進擊的棋手 部分細節架空


一個alpha配上一個omega是天造地設。

兩個alpha之間的愛戀,則是譜出一份破壞性的美學。

 

 

 

Sorry ,

初相識 再相逢 從心愛

Because I love you.

 

 

 

  光影斑駁,舉手投足間,便是操弄全權。他倚靠窗邊,隻手撐在下頷,他的眼瞼在舞動、他的呼吸在脅迫。這個時代,棋盤上的爭鬥代價輕則為不會流血地自尊受傷,大至,輸掉自己的國土。

 

  「Checkmate.」眼前身著挺拔馬甲背心的少年輕而易舉推倒對方的棋子,起身欲要離開「沒用的渣滓。」

  肩上披掛的裝束正是王者的證明,進擊的棋手,原本還尚未茁壯的小城邦就是由他一手建立起今日的風光。可下一瞬,反手扯下披風,揚起空氣中的粒子和著午後的和煦日光反射點點金輝,隨後跟著衣裳一同沉澱在地,落幕。

 

  「艾倫殿下--」一直候在長廊的管家瞧見艾倫推開門,卻不見任何王權轉移的規章便追上前詢問「那個、殿下…關於羅賽的棋局…」

 

  「你應該都聽見了吧?贏了,而且我不可能輸。」

 

  「是,小的明白…那國土割讓書…」

 

  「不需要,我們Maria夠大了吧,已經足足佔了世界地圖的整個中天。」

 

  「萬萬不可啊!這是規矩,並不是可以隨便就——」

 

  「在這裡我就是規矩!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那種敗者的領土我可不稀罕!」倏地,可憐的beta管家被艾倫的氣息壓制的無法站穩腳步,雙手環抱前胸不可抑止的顫抖,唯諾的低聲知錯了,連阻止艾倫外出的力氣都沒有。

 

 

 

  少年換上一席棉衣遊走於街市,他心煩意亂,因為再隔不久,就要和媽媽口中所說的對象結婚了。

  說好聽是指腹為婚,為自己的地位萬中選一,一個絕對匹配的對象,實際上不過是成為大人們政權攏賂的手段,斷翅的鷹、被馴化的獅、無冕的尖端勝者,政治聯姻也就如此了。

 

  啊、啊…領土擴張再廣又有什麼意思呢?

  時光累積的無數棋局裡,他沒遇到過足夠與自己並駕齊驅的對手,連邊都沾不上,那也就不難想像聯姻對象是什麼貨色了。估計跟剛才那頭蠢驢一樣。

 

  突然間他被一個逆向的身影撞個正著,回首就是一頓飆罵,這個國家沒人清楚王族後裔的長相,除執政者,像艾倫這樣的身分還不會在人群露面,因此艾倫並非憑藉自己的聲勢,而是就算出事,不管面對什麼突發狀況他都運籌帷幄。看看他,是位多麼桀傲不遜的alpha。

 

  「喂!走路不看路嘛!瞎子…!」拋下這段話繼續踱步,誰知被剛才的人拽住手臂,緊緊的。

 

  呵,哪來的地痞。

 

  「欸你,我聽說這個國家的小王子挺會下棋的。」

 

  聞言,蒼翠色的瞳眸泛起了細微的波瀾,少年的嘴角難得勾起一抹弧度,向來,知曉自己的不是夾著尾巴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要不主動進貢協談。有意思。

 

  「王子嗎…充其量是個綁手綁腳的廢物。」他撒了撒手,邪佞地與對方四目相接「不過,如果只是要個戰棋的對手,我就足夠了。」

 

  「齁。」看的出來這小伙子不是虛張聲勢。

 

  棋逢敵手,艾倫贏了,但是是有生以來贏得最艱辛的一次。沿著鬢角滑落一滴汗珠,雖說是贏了沒錯,但這局他下得險,沒有一步是照著以前的步調走的,眼前的男人幾乎可以說是把他的全力逼得用在這平凡無奇的解悶上。慶幸一切僅是解悶。

  他似乎突然能理解孩提時期,多少在自己的玩樂下萌生的挫敗、惡意與絕望。

  還在為剛才千鈞一髮的盤相餘悸猶存,一個渾厚的嗓音就這麼打斷自己的思緒。

 

  「沒認真下果然會輸吶…」男子將自己額前的髮留以手後梳,露出有些不甚滿意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樣的怪物啊,那叫沒認真下?

 

  「你還挺不錯的,你叫什麼?」

 

  「哼,我看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小吧,口氣挺狂妄的。」

 

  「同是alpha,在現在都是平起平坐,還論年紀?」少年挑眉的同時,便刻意地釋放出隱藏的氣息,頃刻後者也在心底暗暗驚呼,不說沒察覺這小子的氣味了,自己也是能夠完全阻斷的類型,對方不知是何時發現的。

 

  「呵、真是…」他可真喜歡這小伙子。聳了聳肩,男人颯爽的伸出手「Levi。」

 

  艾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面對他人,他還是頭一次得到如此親和、對等的對待,而不是對自己卑躬屈膝與百般的諂媚、覲見。

  這人看上去就是個老實人,但也就是這點,如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大概就不會這樣如此自然的與自己談話了吧?於是艾倫撒了個謊。

 

  「我叫Eren。」帶著一個小秘密交朋友,應該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孩子如此想著,回握了那富有熱度的手。

 

 

 

  Levi是位旅人,他縱情享受自由,遊歷世界,相比艾倫,僅從他臥房那座露臺看出去的城邦一角就是世界。

  他對男人所說的一切都有莫大的興趣,海是一個危險又迷人的地方,會有迷惑過往船隻人類的妖精,但大海同時是孕育萬物的母親,因此他熱愛這片蔚藍,他甚少停留在自己的國家,多是乘著自己的船雲遊四海。

 

  「東方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看書上說,那裡多落後的民族。」艾倫坐在窗檯上,手撐在膝上饒富興致的,盯著背對自己坐在一邊喝酒的男人精削俐落的後腦勺,他們在港邊的酒館駐足,聽那大提琴音色般的聲線娓娓一段旅程。

 

  「書籍記載是一回事,但現實可不是那麼一回事,那裡是一個充滿生氣的地方,有些地區潮濕悶熱、有些則極端的乾旱難以維持生計,但人們依然勤奮耕種,等到雨季來臨,便讚美神的厚愛。」

 

  他說,東方是一大片陸地,一望無際,有非常多的人種群聚在一塊,他們已經有了默認的共存生態,似乎唯一的敵人是難以捉摸的大自然,某些地區作物欠收就由熱帶國家進口稻穀,而當南方的人們因為熱病苦不堪言時則會有北方的醫療資源南遷救助。

  比起自己一直被灌輸的,盡量不要過於深入探索那些未知大陸的觀念,男人的生活以及外界的一切都是他所嚮往的,他終於了解到自己無法清楚描述的空蕩感是什麼,對艾倫來說,棋盤就是天下,殊不知是以管窺天的陋見。

  聽他說的,好像連自己國家以外的天空都不一樣似的,如果,可以跟這個人一起去闖蕩的話…

  視線一直停留在男人因仰頭暢飲而掃動的髮尾,從聚焦已經變成無神,連男人什麼時候背過身與自己的雙眼對視都不知道。

 

  「Eren--」

 

  「嗯?」回神,發現自己拿來假想的當事者正直勾勾的瞧著自己。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

 

  男孩因這從未套用在自己身上的詞彙愣神,沒體會過何謂調侃瞬間從耳根燒紅,連耳廓都浮現淺薄的粉色。

 

  「你、你腦子有問題嘛?!我?一個alpha?Levi我還真不了解你!」

 

  「你不需要了解我,只要你願意再陪我遊覽這個國家就行了。」

  Levi這麼一說像是被當頭棒喝,他恐怕沒辦法每天都那麼順利見到他。

  自從那天的輸贏勝負相識,由於連續的離開皇城,引起了管家們的關注,告知母親也只是遲早的。

 

  男人是他這輩子從未感受過的特別存在,年輕的孩子被他深深吸引,可越是沉浸他描繪的自由真諦,心中一個聲音就越響亮。

  你們是身處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他是一國的王子,是位儲君,總有一天他要接手現下為王征討來的一切。而Levi是位不受任何制約束縛的人,會在長途旅程中停泊於此是為了辦一件事,他說要不是為這不以為意的交辦事項他是不會登陸的,更不會遇見自己。

 

  忘了已經是第幾次不聽管家勸阻,於晚宴上開溜,藉故不勝酒力來到天臺,拉了預先藏好的麻繩一躍而下,一路狂奔到Levi會現身的地點。

  無雲的夜空,整片黑夜僅剩一輪明月照亮海面,狡黠的白光灑落在站在甲板上的人,純白的襯衫映得透著銀白光暉,他看見Levi望向遠方海面的剛毅側頰,如他欣賞過的雕塑,深邃的五官、深刻的稜角線條美感。

  少年抬頭望著他,明明同樣是alpha,但男人卻擁有他所沒有的東西,太過耀眼令他無法正視,心底卻又吶喊不能移開目光,視線死死的釘在他身上。

 

  察覺隱約的視線,Levi來到甲板邊扶著船欄。

 

  「真意外啊,不是說家裡管的嚴嘛?」海風吹的他的黑髮飄散,縷縷映著銀輝,銀河隨著氣流浮動。

 

  「但是有人需要他的嚮導。」

 

  他聽男人哼了聲,離開船邊,突然間拉住船桅的纜繩使力一盪,劃過艾倫的視野,輕盈地落在眼前。

 

  「走吧,今天去哪?地頭蛇大人。」男人在他面前站起,雖然在身高上略微遜色,可是卻懷有如同能夠承載一切重負的氣場。

 

  「去看我們國家最美的景色。」

 

  步行到遠離鬧區的地方,安靜的路途他們始終保持一個不近不遠但無比舒適的距離,近郊有個乘船處,搭上小船由船夫慢慢划動,不出幾分鐘,周遭的景色又重新熱鬧起來。這是一條人工引水的河道,穿梭在整個城邦內陸,到了夜晚,河道邊的石牆都點起了一盞盞明亮的燭光,由稍低窪的位置再次看這國家又有了新的詮釋。

  月光下的街市美好的過份,就連身邊的人也看起來更添一份姿色。明明該是剛強相斥的本性,卻直讓男人無法自拔的深陷。

  凝視艾倫笑得姍爛的側顏,燈火通明的水道,伴隨流水的清脆玉珠聲,是艾倫睜的渾圓的碧璽眸子。

 

  罩著月光溫柔的朧紗,男人順著腦中最深層的指令,撫上男孩的臉頰,嫩唇上多了一個微涼的輕觸,萬籟倏忽沈寂。

 

  在撐船的船夫眼下,他一把將人攬過吻了下去。

 

  「Oh my Maria!搞什麼…」據Levi說的,他們的城邦體制在思想上仍算比較固著傳統的,因為有些動情而不自覺流露出的氣味被船夫發覺,兩個alpha親暱的確不是為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閉上你的狗嘴乖乖划你的船就是了。」顯然Levi因這個氣氛不錯的接吻被打斷不是很開心,少有的壓迫感竟然這時漏了出來,但艾倫絲毫沒有顧及到這點,反而在這空檔哇哇大叫起來。

 

  「你…你在做什麼啊!」

 

  「這還用問,親你啊。」

 

  「我、我當然知道,我是指…Levi你也是alpha你還…你瘋了不成?!」哦我的Maria女神那是我的初吻!

 

  「因為我喜歡你、Eren,不可以嗎?」

 

  「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而是我們根本無法在一塊吧,氣味是會互相牴觸的。」我們都是掠奪他人的alpha啊…不過,這麼說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過因為他的氣味引導而產生敵意的。

 

  「但相處了那麼久…」他抓住艾倫的手臂,在觸碰的那瞬間人都僵得不動了,Levi也沒多去在意的湊到艾倫頸子邊「我並不討厭你的味道。」

 

  「別靠那麼近啊!」少年被男人太過於侵略性的舉動嚇到了,原來恐慌是這種感覺嗎?心跳毫無章法,思緒亂成一團。

 

  是這樣的嗎?

 

  長這麼大,頭一回知道面對一個人竟有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到…想跳河的地步。

  而艾倫也真的那麼做了。

 

  為了躲過Levi的熱情洋溢,一個翻身躍入水裡往渠道邊的淺岸游去,誰知道忘了男人出海閱覽無數,那游泳又怎可能輸給自己,很快就被追上。

  好不容易到達淺水處扶著石壁緩氣,轉過頭恰好迎上男人深邃的墨色,艾倫被逼到牆角,兩人都濕透了。還泡在水裡,他也不打算讓人上岸,男人的一手撐上少年頸邊桎梏,想逃都沒辦法。

 

  「所以呢?回答。」男人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到底是勝者的優勢還是與生俱來的氣質,不管是哪種,總之艾倫是被這人顛覆常識的舉止一再緊逼。

 

  「別、別傻了!兩個alpha在一起成何體統。」事實上,他動搖了,這個人的出現著實撼動艾倫一直以來的觀念結構,一而再再而三的粉碎王族教育的框架。

 

  「確實少有,但不代表沒有,在很多國家,已經沒有alpha與omega命定的既定禮法了。」Levi語調平淡的說著,好似這些已經是習以為常之事只有艾倫顯得較為死板。他看著低頭緊咬著嘴唇的孩子,緩緩抬手阻隔彼此,兩手亟欲遮掩自己的面容。

 

  「都是因為你!」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孩子牙關打顫,連本該大聲喊出來的話語都變得零碎「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我都搞不懂了啊!你帶給我的東西全都跟我所學的不一樣,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才好…」

 

  「Eren,做我的人。」多荒謬霸道的要求啊。充滿磁性的低嗓完整的灌輸進艾倫的腦海,腦袋一片空白,還活著嗎?感覺空氣都被抽乾了。

 

  他的手臂還橫在眼前推拒,而男人只是溫柔的握起,將它們往一旁拉下,輕輕地捧起低著頭的人的臉蛋,那雙幽翠完整倒映陷入愛戀的自己。

  身為alpha的性子Levi完全表現出來了,有些強硬、有點厭惡,可是卻讓艾倫想哭,完了,要完全栽在這個人手裡了。

  自己可是個alpha啊,但是問自己,到底是真不喜歡Levi還是只是因為世俗而膽怯;是本能在哭號還是不敢承認其實想要跟在男人身側?

  無法想像這個人配上一個庸俗的、盡只會發情的omega,他們可以一起鬥棋、他可以幫Levi拿下一整個國家、他可以見識到廣闊的世界。

  如果Levi說跟我走,就算是赴湯蹈火艾倫也跟定了。

 

  年輕的alpha說到底終究還太弱小,當他面對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象,以及自己內心已甘願臣服於對方,排斥也轉化成了順乎己意,本來不敢的,因為男人而邁出步伐。

 

  臉頰都泛上一層紅霞,紅到耳根,甚至浸染了眼角,熱了眼眶。氣息充斥鼻腔,彼此的信息素互相衝撞著,卻又在某種頻率上交融。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接吻,摻了一點河水的土腥味、幾乎嗆出淚的濃厚味道,以及唇舌的甜香。

 

 

 

  「收心吧,親愛的,別讓我不省心。」

 

  「我不懂您的意思,母親。」

 

  「相信你也心裡有數,我遲早會知道…婚期快到了,別做多餘的事。」

 

  「母親,這個婚約我不想接受。」他歛著鋒利的神色,本該璀璨奪目的孔雀綠黯淡無光。

 

  「艾倫──你何時才要聽我的話?」卡露拉嚴厲的語氣瞬間將上一秒即將反抗的年輕alpha輒的沒了那一絲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堅定。

 

  「孩子,握在你手中的是一個國家,可不容許你胡鬧,總之這事從你出生前就安排好了,什麼都能順你,唯獨這婚約是命令,不准違抗。」母親沉穩的說道,可是聽在少年耳裡,每字每句皆是絕望,腦海中那個人的影像支離破碎,醞釀的怒火全成了無能為力的妥協。

 

  他驚訝的發現,違逆本能的,他不想要輕易得手的omega、不想要天生相嵌相合的工具,內心大喊著我只要Levi。

  他才明白,無可救藥的情感稱為愛。

 

  皇城多了一道新令,聯姻之前禁止王子離開王宮,艾倫被限制出入,房門外是武力戒備,幾名騎士派駐看守。

 

  已經過幾天了?Levi是不是在等自己呢?他會不會生氣,以為自己一聲不響地離開?離婚約,剩幾天呢?

  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孩子才驚覺,自己想的全都是那個男人,再無其他。胸口像是被人刨開,痛不欲生,那裡空了,但疼的更加厲害。

 

  我想,出去,找他。

  至少最後一眼。

 

  砰的一聲房門被震開了,尖端立刻全數指向艾倫。

 

  「皇后有令,殿下不許外出,要是強來也要全力攔阻。」

 

  「退下…」

 

  「殿下、婚期就要到了!請您──」

 

  「我叫你們通通退下!」伴隨艾倫的爆吼,頃刻飽和的強烈信息素怒張,直接令在場所有人癱倒、暈厥在地。

  三步併兩步,與每次要和男人見面時的焦急難耐如出一轍,多想現在就見到Levi,只是這次有所不同,不會再有下次了。

 

 

 

  找到男人時,他正坐在碼頭仰望那片湛藍夜空,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他朝聲音的源頭循去,向孩子投以一個溫柔的淺笑。

 

  該說什麼?好久不見了,最近有慌著要找我嗎?再隔不久我要結婚了,對不起我沒告訴你、對不起我不能違抗母親,這是我的宿命,對──

 

  「別別別,嗯…Levi!」還在思索著到底該從何道別,男人突然撲向自己,張口就往脖子咬,如果說omega是甜膩纏人的奶油香,那alpha就是嗆口辣喉的烈酒,但男人就是偏好這味。

 

  本該是用在標記的本能,就算會直接性地受到鼻黏膜的摧殘也硬性要套在自己身上,可見自己對男人來說佔據什麼樣的地位。

  對上男人的灰藍瞳彩,大滴大滴的淚花就落了下來。

 

  「Eren?」越看淚水只有越大的趨勢,他只是憐愛的輕撫他的雙頰,輕輕抵上眉間,柔聲說道。

 

  「如果,我哪裡做不好,跟我說…」

 

  「如果,我給你的愛不夠多,告訴我,我會更加愛你。」

  

  原來,一個人越是溫柔,只會令人更加痛苦。艾倫泣不成聲,但他多想回應他,你給的愛,已經夠多了。

 

  「你不是要回國嘛?就這樣吧…」是懷著怎樣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的願望是,你值得更好的,你該擁有位omega…」自己不是alpha嗎?怎麼連說個謊都快死掉了呢?

 

  「那是天造地設,兩個alpha那叫不倫不類的天方夜譚,抱歉,我不是愛做夢的孩子。」醒醒吧艾倫,你自己肩負的重擔,別拖著一個無辜的人落水,特別是你心頭上的人。

 

  Levi原想就這麼不顧一切把艾倫強奪到手,將他綁在身邊,他頭一次那麼迫切想佔有一個人,可是卻也無法漠視他任何的決議。

  不問原因,也不管原因,如果那是艾倫的願望,他在所不辭。

 

  「那再讓我抱抱你,好嗎?」

 

  彼此的心跳都萬馬奔騰,清晰地在耳畔迴盪,有上萬把刀在凌遲,身體與心靈同時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劇痛,但一切都在這溫暖的擁抱中得到緩解。

 

  「這輩子,我恐怕無法再如此坦然接受一個人…」

  聽到這番話,艾倫猛然抬頭,直視男人神情的那一刻,剛才置空遲滯的刀鋒舜乎貫穿身軀。

  原來一位勝者也有這樣痛苦的表情,Levi是,那自己現在又是什麼模樣?孩子立刻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奔跑離去。

 

  一個人所處的港埠,男人緩緩抬起手,將掌心使力按住眼部,卻無法阻絕一行微小的流星殞落。

 

 

 

  ──對不起,我愛你。

 

 

 

 

 

 

 

 

 

 

 

 

 

 

 

 

 

 

 

 

  舉國歡騰,今天是個榮重的日子。侍女們將小王子打理的更超出年齡該有的俊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孩子鬱鬱寡歡。

 

  失了本來就鮮少流露的天真、棋路步數越發鋒利,但對於外界的權利鬥爭,似乎更加趨於無感了。過去是保有最後一小窪綠洲,如今全成了死水。

 

  是怎樣的omega呢?不過也不要緊了…

  只要聯姻,只要跟一位omega在一起,自己也會無法抑止的墮落成毫無用處、盡會發情的廢物。

  進擊的棋手,這個封號將不再與自己相稱,不,是自己沒那資格,那些還未謀面過的小國臣民一定很高興吧。

  沒日沒夜、荒淫無憚的交媾,足夠完成王族子嗣應盡的義務了吧,真是太好了,所有人都會高興,所有人都順著畫好的藍圖走。

 

  反正就算自己不願意,omega也會被自己的信息素牽動,進而用更加煽惑的甜膩香氣擄獲自己。

  所以也就不論外貌、性格如何了吧?哈,什麼萬中選一,一切條件根本都沒差別,例如眼前這一頭烏黑短髮、個頭比自己矮、一臉兇狠神色陰鬱的可以的…

 

  開玩笑的吧?

 

  「母親…他是…」在他眼前,是一位穿著與他毫無二致的王者裝束,另一位頂尖棋手。

 

  「這位是阿克曼家的長子,利威爾(Levi),也是位alpha,雖然你應該不太能接受,但利威爾是完全能夠與你齊一的對象。」卡露拉完全沒有意會到艾倫本來的重點與訝異。

 

  「卡露拉,把這讓給年輕人吧。」一頭黑色長髮,氣質典雅的女性不由分說就把媽媽拉著走,不過幾秒出了大門,諾大的空間頓時只剩一時半刻說不出話的二人。

 

  艾倫的腦袋慘白一片,理所當然也就不會捕捉到門外依然還在窺視的兩位女性以及她們的談話內容。

 

  「就說他們一定很合吧--痛痛痛痛!」

 

  「妳啊…可害我兒子難過好一陣子,好在我早知道他們湊巧先遇上了。」庫謝爾一把擰了卡露拉的耳朵,不顧下手輕重自顧自地慨歎。

 

  「過程不重要了別那麼嚴格嘛,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庫謝爾妳啊,重點是他們順利的在一起了。」

 

  「呵,真是亂來呢,當初自己一個勁的說不管生下的孩子是什麼性別一定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是呢,因為是庫謝爾的孩子啊,我的寶貝當然要配上一位最強的。」

 

  「唉…盡會嘴巴甜,算了…」羽扇般的睫毛輕闔輕搧,庫謝爾女王拉起卡露拉的手柔聲說著好久沒來了,不帶我看看妳的國家。

 

 

 

  靜謐的連原本混雜的氣息都沈澱的空氣突然被一聲失笑打破。

 

  「噗、哪來那麼兇的omega。」千頭萬緒,唯有這句話是少年此刻最真切的想法。

 

  「那是我要說的吧,沒看過這麼沒吸引力的omega。」男人也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帶有一抹煙粉的笑靨,原本壓縮風乾的靈魂又再度綻放。

 

  利威爾很快就上前把人圈入懷中,輕輕的交換了幾個吻,交流彼此的氣息,緊緊不放。他們欠彼此一個永不放手的擁抱。

 

  「我想,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利威爾。」

 

  「我叫艾倫。」

 

  

 

  兩個alpha談的不是戀愛,而是一場破壞性的美學。

 





***

終於還債了

消失一陣子終於動筆

話說純純的題目看似容易其實好難辣QQQQ

然後很開心終於寫了喜歡的媽咪組自我滿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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