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殞落|焚舞

繁體字。低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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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大寫三:hunlo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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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葬園 01.

*EVA新世紀福音戰士意象(劇情走向不同不作paro稱呼

*幼馴染+利艾。艾倫中心

*文風壓抑

*nightmare系列完結篇(因為是黑歷史所以有興趣自翻吧


最後再囉嗦一句,嗯,hen OOC、hen雷、hen偏門

接受這種風格的話就開始吧~




 

 

00.

  「狩野江蓮。」

  「蓮見三笠。」

  「神崎明。」

 

  『上台一鞠躬。』

 

 

 

01.

  我們在狂風中怒吼,高舉獵槍,身負羽翼。

 

02.

  好景不長,舉世推移,最後英雄的干戈也鏽蝕了。

 

 

 

  起初,生物與人類被創造出來,共同為生,但很快,神的手稿衍生出自私,反對他人、反對自我。我們是永遠也不會繁榮的。反對神的意志,祂已經創造出了敵人。

 

  在這個時代,那片蔚藍的龐大水體在人類的價值觀裡變得廉價了,那是溫飽的餌場、豐沛的黑金,人類縱情剝削生命之母。

  少年在堤防上隔岸觀火,他不是救世主。

 

  鹹澀的海風裡偷渡了點在腦海依舊熟悉的血腥味,海鷗撕吃漁民淘汰的腐肉。

  他不懂那有什麼好吃的,不懂一群飛禽爭相發臭的魚,相對海也不會懂雙足動物為何要反撲孕育的溫床。

 

  可能眼前該如何跟父母搪塞養成的翹課惡習更為需要思考。

 

  14歲是由什麼組成的?情竇初開?還是青春期煩惱?

  或許黑尾鷗在碼頭的悲鳴更為貼切,他想逃走,從生活逃走,隨眼前親吻足尖的浪花浮沉。

  期望貪婪的海鳥乾脆的,連自己的過往也啄食殆盡,展翅化作一線黑影點綴海面的倒影。

 

  無論是沉睡還是醒來都身處在少年漫畫般的夢境,可是這並非一個人冀望的人生,他真的才14歲嗎?

  真是的啊…

 

  狩野江蓮。

 

  工整的筆劃記得只出現在轉學,進入班級裡介紹的那天。

  或許命運轉變的速度如自己名字的一筆一劃,每一秒都能岔出一個新分界,再無限延展出去。

  或許更簡單的,他不該寫完,而是中途就因對學習毫無波瀾而扭頭就走。

 

  他的出現,再度轉變三個人的命運。命運如雪般純潔、純粹,也一如既往無聊。

 

  矗立、等待,身在洪流裡,無可抵抗。這是必然的。

  通常我們該選擇的,其實並非故事裡主人翁那樣,妄想踏出改寫歷史的步伐,相對,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科技的進步,有時令人不塌實,就如現在上頭顯示的時間,他感覺已經重複很多次了,這個時刻。

  每呼吸一口氧氣,就有數以千計的生命為你而消亡。

  你可知你多偉大傲慢?人的降生伴隨喪鐘的悲嘆,而街角回應了新生的嬰啼,世界充斥了大大小小的跫音。

  不,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拎著鞋襪,腳步總是盤旋、錯綜,像走在人行道邊充當平衡木,輕飄飄的騰空在整個市區街景,張開雙臂就能與風擁抱,輕斂眼皮就能與陽光親吻。

 

  但此刻在平交道柵欄前的暖陽顯得毒辣,傍晚會是它最溫柔婉約的時候。

 

  他付了錢穿越閘口,只為得到一個休憩與視野絕佳的位子,他坐在月台老舊破裂的長椅,上頭都是雨水的黃漬,歷經風化久了就粉化迸裂了。

  盛夏炙烤的景物歪斜扭曲,連腦漿都要蒸發,汗水連同焦土氣味一併搔刮黏膜,制式白襯衫濕透的伏貼,像是融化的第二層皮膚。

  直到夜色開始拉著熾日下墜,他才覺得呼吸沒那麼艱澀。

  夕陽有種讓人看見走馬燈般的迷幻魔力,寓言故事裡的小小虛構主角看了它43次,也可能只是因為,他們都太年輕了,走馬燈還沒長到足以令自己慨歎、把握的程度。

  霓虹燈點亮了夜晚的巷弄,白天樸質的人文也罩上了旖旎的色彩,比貓鳴更刺耳煽情的叫聲取代了嬰兒哭聲,習於人少的近路,不用與人爭道,但勢必會踢幾次落在柏油路面的鐵罐。

  裡頭殘留的褐色酒精飛濺,哐啷的清脆聲響卻不夠抗議那殺豬一樣的淫聲,反正新宿的夜幕總是這樣的。

  燈紅酒綠的男女愚蠢的搖擺然後脫力入睡,而少年則在夜裡與小提琴相擁不眠。

 

  就說科技太先進了,枕邊不會有卡帶重複播送的喀噠聲,按下循環,一首歌會接軌至窗簾漏進外頭的魚肚白。

 

  別繞遠路回家、別往人跡罕至的地方去、不要總是晚歸。

  喀噠。他以為自己有一部隨身聽了,起身一看原來是手機被手揮的掉下床,連耳機都扯下,螢幕裡顯示的依然是同一首曲目,重新掛上耳機,同樣的旋律繼續翻轉白天。

  今天也,不去學校了…

 

  水滴在斷垣殘壁的積水激盪出一個個漣漪,無人的鞦韆開始隨著時間擺盪。

 

  擺盪。

 

  砰-一下。

 

  擺盪。

 

  …兩下。

 

  擺盪。

 

  …

 

  擺盪。

 

  ……

 

  擺盪。

 

  「咳…」

  「垃圾。」

 

  隨著時間擺盪,終會有瓦解的時候。

 

  果然今天不該來學校的。

  襯衫髒了,索性把下擺拉出來,有些顛頗得上了附近大樓距離自己最近的三樓半廁所,那個轉角平常沒什麼人經過。

  藉由鏡子對照位置確認,嘴角瘀血、眼睛有點腫、頭部有點擦破皮,剛沖臉隨意往後梳就摸到了血和灰塵。

 

  不想回班上了,這樣回去也麻煩,不是那些人的眼光麻煩,而是師長關切會讓事情更麻煩,這就是很簡單的,被針對了,被那個金毛小子莫名其妙針對了而已。

  針對是一對一的事情,再讓人加進來只是瞎攪和。

  只是接著該去哪呢?啊…都是該死的責任心害的。

  有什麼地方是可以晃到讓臉頰消種的程度?

 

  孩子左手拉著父親右手拉著母親,以致放開原本該握在手裡的氣球。

  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白的。規矩、飽滿的圓形,飛得越來越高,飄的越來越遠。

  正是因為太貪婪了,在多選題我們總選擇囊括,但總有漏網之魚,掌心的大小不足以網羅所有一切,所以必然會有失去的。孩子沒有哭,只是傻呼呼的笑著,卻不知道氣球飄進雲層裡就是生命的終點。

 

  綠燈了,他與那一家人踏上不同的方向。少年踩上住戶的矮石圍籬行走,抬頭仰望前方的天空繼續凝視已經縮的小小的數個圓形物體,真好吶,遇到自己蠻喜歡的孩子,不會為無法強奪在手的事物哭泣,不必去瞻仰死掉也很驕傲的事物。

  但是如果他能等待別人來牽自己的手就兩全其美了,不過凡事高興就好罷,欣然面對就好。

 

  這條路的電線桿開始變多了,一段一段的中間範圍將天空區分成等距的長型,像是那種背面是完全不同圖片的簡易玩具,左右拉扯,恐怕就翻轉成黑夜了也不一定。

  電線桿、電纜變多是因為前方就是車站,他也不疑有他就將之定為今天的旅程,總是沒法早歸也是怪不得,是命運驅使的。

 

  現在才過中午沒多久,不是尖峰時段,車上小貓兩三隻,不過挑中的車廂沒有雙人座,清一色是貼齊車窗的長型座椅。

  望著對邊的窗子,看見上頭倒映的自己有些悽慘的臉才想起,一直都沒說明自己到底是害到哪兩個人。

 

  少女名叫蓮見三笠,她胸口上的電繡。一頭烏黑亮麗的短髮、深邃晶亮而又有神的瞳仁,只是江蓮所想的有神跟一般認知有所出入,那是深刻的怒意,希望誰誰誰消失的那種。

 

  自己有那麼輕嗎?

 

  已經不知道該訝異素昧平生的同儕將自己約到腳踏車棚一把就掐上自己脖子,還是該訝異自己一個男孩子輕易就被女孩掐的雙腳離地。

  他沒心思顧及瀕死,反倒打量起少女的爆發力,她的力氣意外的大,硬是把人架了起來。雙手的手指都快陷進肉裡,也是因為極其近的距離,少年才能藉機看清三笠的模樣。

 

  在他眼前不是金髮少年那樣的憎惡,那是青春期的歇斯底里,充滿煩惱與曖昧,他這樣催眠自己。

 

  從少女掐住他的脖子那刻起,少年就不動了。

  不反抗,不是最好的嗎?順勢在擰緊些就能斷氣了,但手卻不爭氣地顫抖起來,因為狩野江蓮只是事不關己地看著自己,又是那樣死掉無所謂的,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要出現…」她說。

  「什麼?」他問。

  「為什麼就這麼巧要進這間學校,我都特地遠離了,遇上阿明也就算了,連你…」

  「雖說我只記得零星片段,但我不覺得那是我該承擔的,我出現在這,不過是我父母的安排,湊巧而已,別想太多了、別太自大了。」

 

  對了,兩者都毋須訝異,他對兩人陌生但也有一定程度的熟悉,在夢裡。

 

  「兩千年過去了,放過我們,好嗎?」手都還沒鬆呢,倒是少女先哭了起來,呦,以為我欺負女人的話這可怎麼辦才好。

  「妳聾了嗎?我說我沒什麼記憶…還談什麼放不放過,狗屁。」

 

  沒人想想起那些事,自己就願意嗎?他們兩人相遇就不算數,自己出現就像災禍。

  還有權力嗎?都讓你們定義啊。

 

  期間有一滴雨珠打在窗上,江蓮如夢初醒了會,眨了眨他的幽翠,又旋即浮沉在那些晦暗的平行世界,前不前生,太過虛幻了。

  午後的天微微亮了,窗外的雨也停了,回憶在剛剛的雨裡有些擴散,在撥雲見日之時就該隨之蒸發才對,至少就不會那麼令人厭惡。

  電車行駛過一站又一站,終於開始有了人潮,慢慢補滿空位,女高中生的談天很刺耳,母親安撫孩子的聲音很輕柔,無業大叔的鼾聲終於到了一個頂峰,就這樣,讓自己淹沒在這些不相識的人群裡就好,他選擇柔性的自殺。

  生命本來就值得揮霍浪費,沒有人非得為強加的謬論原地打轉、懺悔祝禱。

 

  音樂的音量不大,但耳膜狠狠地被刺痛,很多次,已經數不清了。

 

  來談談蓮見三笠口中那個叫阿明的吧,從江蓮轉進這間學校那天起,與三笠不同,他是盡可能躲著他,就算指頭算得出來的,出現在班級裡的次數,也不曾與神崎明對上眼。

  當然,越像小動物人畜無害的模樣,就越是一個狠角色。

  這就是額角眼角那些傷痕的由來,越是弱小的人使的手段越高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挺好奇用如何的相對報酬請人痛毆自己。

  絕對不超過那少得可憐的零用錢,或者說存了很久,用在了對付他人這種事上,也罷,如果他認為那樣有價值。

  設想他是投入所有這年紀的渺小積蓄,從那清澈的藍色眼睛就能透析主人的蔑視神情,為何他能肯定少女還差的多就是源自於此。

 

  傷腦筋啊…不上不下的狀態,說起來低落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獨自一人闡釋久了,知覺都麻木了,連逞強掩飾傷口都沒發覺,煩躁中不由得又摻雜著感謝的心情,感謝這些麻煩讓他取回一點人性。

 

  大致是跟他們都相繼起過衝突後,少年就習慣賴在頂樓露台一上午,到了下午三四點的一個下課空檔偷溜回教室,拿了東西動身歸途。

  事實上這樣的模式也僅僅維持了不出一個禮拜。但他的家人卻沒因此憂心他的狀況,沒有師長與家人聯繫。

  少年發現,班上也鮮少有人過問他的事,一切都顯得曖昧不明,反倒針鋒相對的二人最為深刻。除了蓮見三笠和神崎明外,班上的人名他沒一個記得,相對,那日站在黑板前的,也不過是一抹沒有邊際的模糊人影。

 

  電車外是不斷一閃而逝的夕陽,傾斜的竿影將橘紅晚霞平均切割。

  又會循環43次,他想。

  歌曲的旋律搭上了傍晚的慷慨,停等的時候,竿影已經拉長的可以觸碰到自己的鞋,接著順著制服褲管往上爬,筆直將一個人切成兩半,不多不少。

  人潮從剛好到了下班的尖峰時刻,再回復到現在的,兩三人就是這趟旅程的羈絆。

 

  他在這條路線的終點前兩站下車,下意識確認手機是否安穩放在口袋裡,正巧回身瞥見了電車行駛於入夜的高流明車頭燈,他抬手放在睨起的一眼前。

  那個金色髮絲跟劃破夜幕的照燈一樣刺目,耀眼到令自己斃命的程度。

 

  晚間七點,原來手錶的鏡面不只有刮傷還延伸了一道慘烈的裂痕。

  他的陋習不改,也鮮少有口慾,今天早餐是炒麵麵包,午餐略過,晚餐目前也沒打算,基本上是到家涼了的咖哩。

 

  他在街燈映照下的公園長椅用手機螢幕反照自己的臉,沒有鍛鍊卻耐打的體魄是少數的優點,臉頰與眼瞼已經消腫得差不多,今天注定要晚歸,不等全部消彌歸宅難以交代。

 

  仲夏的夜與白天相反的涼爽,但公園的氛圍也加深了這份涼意。公園多數都鬧鬼或是有都市傳說,而少年刻意走進這個堪稱陰森的地域。

  在他唇舌乾燥搜尋著附近的販賣機之際,感受到身側的動靜。如果證實見鬼然後發推,或許會增加追蹤數,大概吧。

 

  不會有人來告訴少年,當你遇到鬼應該要有恐懼感而不是設計測試人心的遊戲。

 

 



 

***

13號星期五

對我而言是特別的日子

決定趕在今天開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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