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艾】His boy
新年第一摸
垃圾文爽寫
利威爾現在的臉色就跟鍋裡的鬆餅一樣難看，他很少把食物搞砸，可眼下的畫面就如同網路上的搞笑影片：yo、老兄！看我變個魔術，然後用鏟子把鬆餅翻面，焦黑立刻就與平底鍋的顏色融為一體。
他本想做個小鬼愛吃的甜食賄賂，但只有越搞越糟心思越亂的趨勢。
會這般亂套要從週末說起。
外地出差，天數不斷臨時累加，直到他萌生殺掉上司的衝動，歷時兩個禮拜總算歸宅。
他承認情侶小別，想念所衍生的第一件產物就是發洩和肉體上的緊密最為直接，自己對於情感並不隨便，可是之於最愛的人就會恣意放縱，不料在他將艾倫擠上他倆的床鋪親吻脖子，熱烈梭巡他的胸膛，摸上他的褲頭準備和男友痛快的滾床單時，艾倫皮笑肉不笑，手臂打直撐住他的肩頭，無聲的拒絕了。
氣氛略為尷尬。
內心生成了疙瘩，為什麼會拒絕自己呢？那看起來不像害羞，他跟孩子都多少年了。
重點是後來入睡到半夜，那小子竟然輕手輕腳進了浴室，開了水花遮蓋某些聲響，你問利威爾為什麼知道，他人貼在門板上偷聽呢，不過可沒以往的風情萬種能夠隨後就混進去勾起人氤氳，疑問是越來越多了，艾倫是想要的，但為什麼不跟自己？！
有哪些情況會有餘韻又不好處理？一，跟人剛＂打完架＂裡頭還殘餘體液、二，自己活不夠好不屑一顧不如自己的雙手安撫兄弟。
——有可能嗎？！
利威爾蹲在地上扯著自己的髮絲，想破腦袋也清楚背叛不忠是不可能的，但死活理不出前因後果，裡頭的聲響停了，他才一溜煙鑽進被窩，佯裝出平穩的呼吸聲，想辦法壓抑那擔憂破表的心率不整。
不，自己不能盡是責難他人，也許是因為自己有沒傾聽對方的時候，是不是有哪時不管艾倫意願的做了？
艾倫很少出口欲拒還迎的俗套辭彙，如果有也只是少有的，體力不支在難耐的間隙下想討得喘息的機會，他不認為那樣就會成為一道裂痕，畢竟每次艾倫對於彼此的情事是如此投入，在事後又是多麼膩著自己，現在好了，不知為何的同床異夢。
才這麼認定，一個觸感就這麼貼在自己背後了。
利威爾如夢初醒，點醒意識般的又克制動靜慢慢轉過身去，看見他頂著疲憊的神色貼靠自己，內心疑惑又不住抬手。
男孩睜開一點視線，面對男人的擁抱又是不忌諱，利威爾嘗試將兩人的鼻樑蹭在一起，像一直以來那樣，耳邊傳來淺淺甜甜的哼笑，他就再將唇貼上對方的，嘴巴上有明顯被對方輕輕抿著、含著的力道，艾倫的眼睛已疲憊的瞇成了一條線，可也是淺淺的彎起洋溢那熟悉的安靜幸福感。
利威爾作罷了，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抱緊艾倫，男孩也不過更往他圈起的臂彎裡鑽，調整一個舒服的姿態沉沉睡去，利威爾也釋放自己連日的操勞，將臉沒入鬆軟的髮根裡，但止不住那皴緊的眉峰。
艾倫呦，你到底在想什麼？
「哇哦……這黑的好……簡直是六個零最純的黑色了。」
他默默蹲在垃圾桶旁用小刀削著黏底的焦炭，孩子見人沒回話，放棄揶揄桌上的傑作轉而像隻無尾熊攀在利威爾的後背。
「你生氣了？」
「我沒有。」
「明明就有，怎麼，我調侃你一下就不行啦？」
「行，我只是有點累。」到此又覺得艾倫一如既往「給我點甜頭如何？」
刀子哐噹的落進平底鍋裡，利威爾反手捏住艾倫精巧的下頷，紮實的吻在那個愛拿他玩笑的小嘴上，兩人之間寧靜的氛圍依舊，青年沒有任何反常，可是當他把手伸向大腿，艾倫又立刻彈起，簡直是貓咪看到小黃瓜那般的懼怕驚嚇，而利威爾現在就是那小黃瓜……
自回家的幾日以來，據利威爾觀察，情侶之間的親暱疼愛還存在，但唯獨當他有進一步的想法，艾倫也會精準的察覺並躲開，所以這是……討厭身體關係？
自己有這麼令人作嘔嗎？
發生什麼狀況是會造成出個差回來伴侶就變得性冷感？在離開之前他們的性生活頻率還很正常，果然是身體上有什麼秘密？但回來的當天，掀起衣物的上身看不出任何痕跡。
——所以是那些看不到的地方。
不會的！艾倫不可能背叛他！
他覺得自己此刻像個歇斯底里、又瘋又惹人嫌的老傢伙，問題陷入死循環，總認為在孩子讓人看了就軟化的可愛外表下，藏著什麼即將撼動他們關係的驚天內幕。也許他們很快便會分離、也許他必須面對失去此生的摯愛。
不一定就是出軌，艾倫有了更好的未來了嗎？小夥子想發展什麼他不會阻止的，難道是他在乎耽誤自己？別傻了，要遠距離戀愛、要他等待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若艾倫執意結束這段關係？是他認定愛情本身就毫無意義的話——那自己到時該怎麼辦？
他還年少、他還輕狂，他有自由去選擇理想的人生道路，可是自己呢？他只有艾倫了。
假設艾倫的決定如此，利威爾霎那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明天的太陽升起。
「你最近真奇怪…更年期？」
引爆點來自艾倫尋常的一句嘲弄，利威爾真的受不了了，擅自讓人摸不著頭緒明顯的隱瞞事情獨自一人謀畫著什麼，每天又還來撩撥心緒，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撒嬌，怎麼，這是在給予最後的溫柔嗎？！
他其實不喜歡逼迫的方式，但直到顧忌半天的自己迎面而來是艾倫那挑眉不屑的嬉皮模樣，利威爾終究是發作了。
——去你的老子是因為誰？！！！
當他把頭髮及肩的秀氣大男孩困在客廳牆角，艾倫的嘴角先是抽搐，隨即眼珠子飄忽，完全不敢停在他身上，很好，就一次處理了好了卻心頭事。
「艾倫，我只說一遍，你的行為讓我不爽，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他在失控下仍按耐慍怒快速在腦中思索用詞，好不傷到人為前提作談判。
「哈？我說你奇怪現在你反過來說我？」不過這個發展對方並不領情，甚至也觸動了敏感神經讓艾倫發怒大聲叫囂起來「我又怎麼讓你不爽了——」
「呵、你怎麼？我想做而你拒絕我，這很正常，可是你他媽卻又躲在廁所自己來，ok,fine! I don't care，我想著也許你需要一點空間，然而你又會來貼著我蹭，是，也許我不夠好，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何時限制過你？我想過了我對你確實一直都有強烈的佔有慾但至少不是實質的思想控制狂，你想有點距離我們該攤開來講，而不是這樣該死的像是要離開我一樣的躲著我！」
利威爾原先還很克制地在說話，到後來變成瞅著艾倫指著地板大吼，連眼眶都紅了。
艾倫頓時為這難得的連珠炮微啟著嘴、睜圓他的大眼，隨後又瞇了下去，咬緊牙關好憋住呼之欲出的笑意，鼻樑橫過一抹紅，神色柔和下來，他攬過男人的肩頸，低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上，利威爾先是抗拒，不過小夥子也真的出力把他固定著，也就作罷靜下來聽他說。
「你想過我出軌嗎？坦白從寬。」沒有下一句抗拒從嚴，事實上單看男人的眼睛裡有水光打轉，艾倫就已經在反省了。
「有，因為你的反常，可很快就拋開了這個念頭，但是很多事情又解釋不來，總覺得我們之間突然隔著一堵牆，我快瘋了…」
「我的行為真那麼奇怪？」
「非常奇怪。」男孩輕輕笑著，利威爾邊說一邊抱緊人的腰，眉頭深鎖，呼吸有些窒礙。
「我不能有秘密？」
「可以，但不能是關於我們的。」
「如果這份秘密會讓你對我改觀也不能瞞你嗎？」
「你沒有什麼會讓我改觀。」他嘆了口氣，大概能把握問題根本不大。
「那、你能陪我去看醫生嗎？」
「什麼？！你哪不舒服了？！」聞言利威爾一驚，小劇場又高速運轉，看醫生？反常？絕症？！怎麼事情變成了這樣！
見狀艾倫深吸一口氣，鄭重的為了什麼做好心理準備，以一手擋在臉側湊近到他的耳畔用氣音說——
＂我自己弄後面，不小心受傷了。＂明明是自己家沒有別人，艾倫講完後臉整個紅到了耳根子。
「……這…就是你對我若即若離的理由？」熟透的耶格爾點點頭，換利威爾稍微揚起視角迎上孩子的眼睛，而聲音也只是彼此聽的到的程度。
「因為想我？」他問自己來的答案，看孩子一樣點頭他接問「你怎麼做？」
「先是指頭試著戳進去，沒什麼感覺我就去翻了你以前用來＂處罰＂我的那根棒子，可是太急躁了，下面根本沒鬆就推了進去……我真的太想你，只是沒想到連潤滑這麼簡單的事也不太懂…」言者不好意思地搔搔頰側認真陳述，而聽者已經懵了。
「覺得我噁心嗎？……唔！痛痛痛！利威爾好痛喔放開我！！！」這是哪招！利威爾竟然直接往他的臉蛋咬了下去。
「這算什麼？我還以為多大的事…」他把人抱的死緊，骨頭生疼，貼在一起傳遞了彼此的脈動「你讓我擔心害怕。」
「我知道，我剛已經了解，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讓你難過了，對不起……不過你想成什麼？啊、好啦好啦我該死別踢了！」小鬼還好奇戀人怎麼個天馬行空，利威爾當然不會全盤交代，為保面子的直往他脛骨踹。
「明天就去看診，之後我再好好教訓你這個臭小子。」避免可能再挨一拳，艾倫到死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眼角噙淚兇巴巴說著這些話的利威爾讓他有多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