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殞落|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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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愛之於深、得之於艱

我只是想好好睡個覺o<<

 

 

 

  越是深層的睡眠,越會啟動人腦的反射機制,通常它的生成因素來自潛在情緒失控或,恐懼。

 

  他醒了。過度的壓抑引爆後,呼吸窒礙迫使他睜眼抽離。

  灰藍瞳彩爆縮,他還清楚上一秒才身處灰濛空白裡,而空間裡的自己似乎也能察覺這並非現實,望向掌心嘗試握拳再鬆開,意識都還相當有實感,自己能精準的掌控,直到他抬頭,看見了往眼裡墜入的子彈、星火。

  下一秒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像是被人粗魯拖拽,甩到地上,半秒間他已經拉回思緒了,人無法逃避害怕的事實,剛才劇烈的顫動是他在閃躲炸彈而震起身的反應。

 

  夢是現實的延續,而現實會是夢的終結。

 

  是有崁燈的天花板,是自己的房間,很一般的彈簧床、不怎麼鬆軟甚至睡塌的枕頭。在黑暗中,目光第一個追尋的光源是沒拉實的窗簾,外頭墨藍的天色,宣告剛破曉的清冷晨間,接著才意識到額頭有被按壓抑止的觸覺。

 

  「做惡夢了?」

 

  「抱歉,又犯了。」心率慢慢平復,恍惚間,他將虎口扣住眼部和太陽穴煩躁的揉捏了會,自己的睡眠障礙又吵醒了孩子。艾倫從沒為此埋怨,可睡眠因外力影響而中斷的難受,他是再了解不過,於心有愧。

 

  「你一直叫著我。」手上的動作停頓,他以為只有瞬間的餘悸猶存,原來熬了一陣子,畢竟夢境都是如此,魂牽夢縈、曖昧不清。

 

  艾倫明顯的睡眼惺忪,瞳色卻透漏著清澈。

  被那樣的他凝視,利威爾卸了緊繃的神經,眼淚溢出眼眶時,他輕拂孩子的臉蛋,已經是個男人了。長了身板、硬了輪廓,胸腹有別以前的單薄,有了溝壑線條,但不至於冷硬,是有肉、手感好的那種。

 

  「這是真的吧?」

 

  「對,這邊才是真的。」艾倫抹去他溫熱的水痕,湊過含住下唇,輕輕銜咬。小鬼吻他的方式也變得纏人了,明明是還想睡的模樣,在接吻時又顯得相當清晰,身體慵懶卻又能牢牢的熨在一起,有簇小火苗精神飽滿的擱在他的大腿蹭。

 

  他們在一起5年,艾倫已經20歲了,心底某一塊缺告訴他沒問題不會有事,但出處同源,那塊缺本身就在昭告著自己的患得患失。隱晦的悲慟從何而來,無法言明的不安又該從何而去。

 

  「原來利威爾先生心裡這麼想我嗎?現在明明比以前輕鬆啊,都偷偷搬來跟你一起住了。」他的指頭輕輕繞捲男人垂散的髮絲,淺淡的哼笑。

 

  可是他的臂彎仍然感到寂寞。

  利威爾微微揚起身,攬住那個撐著上身俯瞰自己的人,說他纏人,但可沒想要彼此分離,縱使是一毫米。相比孩子,利威爾的回敬可就激烈許多,舔吻過薄唇的每一處,有一串氣泡破裂的細碎聲響,旖旎、纏綿。

  每一道紋路都被細舔、吸附,臉蛋雖說被慎重捧起,但另一方面也是固定不想讓人逃走似的,一下,本來趴臥著的人反被壓在身下。

 

  每回夢魘後都特別黏人,還有,格外脆弱。

  熾熱繾綣的吻裡,有點點濕涼,在兩人之間下起了小小的雨。

  利威爾闔上了眼,水珠綴在他分明的睫毛上,繫在尖端,爾後落下,落入孩子的碧璽裡,熠熠生輝、熠熠動人。

 

  孩子看他睜眼,透露著疲憊,而孩子用眼睛承接他的苦澀。他的指腹描摹男人深邃的五官,和擔憂所堆積出的暗沉,纖薄的唇觸及到眼瞼,抆去了淚水,溫熱的舌尖輕輕滑過了微張的虹膜表面,引來一絲細微的刺激。

  利威爾微睨了一下,又半斂著眼神凝視艾倫。他的大男孩,他的愛,他遺缺的靈魂。

 

  「可能…要24小時都看到你我才能釋懷。」

 

  「我曾經離開過你嗎?」

 

  「好像是…我不記得了。」這根本是荒謬的無稽之談,怎可能會有這種事,但每每經歷夢境內容的洗禮,他願意屈服,他願為猶如竄改、添加的謬論就範,那些都是可能會再次發生的。

 

  這可怎麼辦呢?孩子唇角拉出的弧度,微露著他的牙尖,是無暇無垢的真情。

 

  「那我們…就一直過下去、一起老死,埋在一塊,就能完全24小時都在一起了。要嘛?我可是自動簽了賣身契哦。」

 

  戈爾貢在耳畔低聲唁語,舌尖相互頂弄著對方勾起、交纏,輕輕吮著時含在嘴裡感覺特別小,想要細細回味,又想貪婪的生吞活剝下肚,怎麼愛都不夠。

  瀕臨瘋狂間,青年聽見了利威爾的一聲,要。勉強在唇齒間的空隙脫口,傳遞著呼吸與熱息,艾倫同樣被噬咬、拉扯,發紅的快要滴血。手和腳心在床鋪上勾勒出凌亂的漣漪時,艾倫因快樂的疼痛擰緊了眉,被單半滑在地,僅剩一點像血管聯繫兩人。

 

  「近看時才真正感覺到你頭髮變長了,我總還停留在你淘氣的模樣。」

 

  「這是我大學的style,等我膩了再剪掉。」

 

  那是愚蠢的搖晃後,利威爾的第一句話。他躺倒回一旁,側臥著繼續讓目光停留在艾倫身上,大男孩將手枕在頭下,捏起自己的髮尾調笑。

 

  「好熱。」青年將臂膀向後撈起台上的遙控,把空調又降了點,隨手將東西扔在枕邊。

 

  光潔的頰側有些許邋遢的痕跡,男人抬手以指節輕輕滑過,艾倫半睜寐起的眸子,想著睡意也差不多消磨殆盡,打滾半圈伏到對方身邊,同樣撫觸冒出一點的鬍渣。

 

  就算簾幕還有微光能透入的縫隙,整個室內仍舊晦暗,也因全身的汗濕,他們前後進了浴室,突然興起了情趣,端起臉,為彼此輕輕刮除忙碌與生活的冗雜。

  孩子被他擠入隔間,打開淋浴,頃刻升起了白花水氣,氤氳裏頭的一切,包含體溫。

 

  在花灑下,他們再次摩挲彼此的全部,擁抱濡濕的身體,人的皮膚光裸時相貼在一起的觸感真的很柔軟,很舒服,是本能的依歸。

 

  艾倫現在的身高能夠將雙臂慵懶的垂在利威爾身後,但男人只得讓手搭在他的腰上,不過只要捧起雙臀,讓修長的腿扣在他的腰際,撐起他整個人又是另一回事。

 

  磨砂玻璃上,抵著壓迫到泛白的身影輪廓,清晰的背脊、被水流含糊的愉悅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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